要多大的委屈,才要在池礼面前哭一场呢?“一些家里的事情。”池礼含混着说过,只感慨,“这么一想,咱们也挺好,咱们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,这么多年许多事情都彼此分享!”池礼甚至可以说,他们彼此之间没有秘密。他向后靠去:“多好呀,就是这样才好呢,不然没有一个这种程度的好朋友,人岂不是就要被憋死了?”池礼的声音清澈悦耳,像是冷泉水珠,透亮地滴进湖泊。可这么好听的声音,也还是叫言扶脑子有些乱。他把帽绳的头从帽檐口位置的洞里揪出来,拎起卫衣调整了几下,把两边的帽绳拽得一样长。他做完了这些,才回身。言扶瞧见池礼坐在他们一起捡回来的椅子上,后仰着,凳子的后两条腿支撑在地面上,前面两条腿悬着。池礼支着长腿抵着地面,晃悠两下,看着天花板发呆。他在想什么?想委屈到哭出来的程薄霁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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