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婉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。

“好啊。”她说：“本来就是你的啊……”

大家都讨厌祁辰异，讨厌他的光，讨厌他霸占着祁家的一切。包括所有人的父亲。祁婉一如他人，也讨厌他。

但她独自被温丽丢在幼儿园，在寒风凛冽，阳光过于惨白的冬日里。背着书包，从城市的这一头到那一头，从车水马龙的黄昏走到不见星光的冬夜。

门卫们劝她去警察局。祁婉也知道，在温丽收走家门钥匙后，她只有警察局可以去。陪着她的只有一块巧克力面包。

在她因绝望哭泣之前，祁辰异推开门，蹲下身，温暖的鼻息喷洒在她冻僵的脸上。他也讨厌他们，但他把她带回了家。

“本来就是你的。”祁婉笨拙地与他接吻。一如过去的年月里，止不住地想靠近，又不敢，只好心涩地躲开。

“嗯。我喜欢听你说这句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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